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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死边缘,有人靠爱情,有人靠孩子,还有人靠热爱——美国作家斯蒂芬·金就是其一。他的太太塔碧莎懂他,从丈夫还在洗衣间码字的时候,就相信他是为写作而生。如果不是她凭直觉知道”是时候了”,我想我俩都不知道我真的能写。塔碧莎给我拿来一罐百事可乐——冰凉,甘甜可口——我喝饮料时环顾四周,不禁不顾疼痛,哑然失笑。写作不是为了赚钱、出名、找人约会、做爱或交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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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伟民写作
收录于合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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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精神力量有多大?这样的传奇我们听过不少。生死边缘,有人靠爱情,有人靠孩子,还有人靠热爱——美国作家斯蒂芬·金就是其一。
1999年,写下《肖申克的救赎》17年后,金遭遇了车祸,严重到医生见到他时都觉得快不能活了。五次马拉松式的手术后,斯蒂芬·金的断腿被安上碳纤维支架,骨头多了八颗大钢钉,不仅膝盖不能弯,连坐轮椅都吃不消。
对这位高产作家而言,此遭遇无异于盛年梅西下不了球场。他的太太塔碧莎懂他,从丈夫还在洗衣间码字的时候,就相信他是为写作而生。于是,她为丈夫布置了专属的角落,让他写,自由写,直至他挺了过来。
理性来说,写作不是大力丸,不过在热爱面前,便能化成“神奇的生命之水”。我们学习大家,不仅在其外在技巧,更在其内在意志。
写作这回事(节选)
文 | 斯蒂芬·金
译 | 张坤
塔碧莎花了几个钟头把一切安顿好,那天下午四点钟,她推着我从厨房出来,我们沿着新铺的轮椅坡道来到后厅。她已经帮我在那里做了一个美妙的小窝:笔记本电脑和打印机肩并肩,台灯、手稿(我两个月前做的笔记整整齐齐地摆在最上面)、笔,还有参考书。桌角上摆着一个相框,放着我们小儿子的照片,那是塔碧莎那年夏天早些时候拍的。
“还可以吗?”她问道。
“棒极了。”我说,然后抱抱她。确实棒极了。她也是。
来自缅因州奥德城的塔碧莎·斯普鲁斯清楚地知道我什么时候工作得太拼命,但也知道工作有时候能救我。她将我安顿在桌旁,在我脑门上亲了一下,然后就让我一个人待在那里,看我能不能写。结果我写了,不多,但如果不是她凭直觉知道”是时候了“,我想我俩都不知道我真的能写。
我第一次写了一小时四十分钟,那绝对是我自从被史密斯的货车撞倒以来坐得最久的一次。我准备结束写作时,已是汗如雨下,即便是在轮椅里,也快坐不住了。髋部的疼痛几乎锥心刺骨。开头的五百字非常骇人——仿佛我这辈子什么都没写过,所有那些老伎俩似乎都已离我而去。我像个老态龙钟的人,小心翼翼、曲曲折折地踩着一块又一块湿滑石头过河。从一个单词摸到下一个。在头一个下午,根本没什么灵感可言,只有一种顽强的决心,还有就是,我希望自己如果坚持下去,情况会变好。
塔碧莎给我拿来一罐百事可乐——冰凉,甘甜可口——我喝饮料时环顾四周,不禁不顾疼痛,哑然失笑。我是在一套租来的拖车房的洗衣间写出了《魔女嘉丽》和《撒冷镇》。我们在班戈的家里的那个后厅跟当初的环境如此相似,我恍惚觉得自己转完一圈,又回到原点。
……
情况一直都在往好处走。在后厅汗流浃背的那个下午之后,我的腿又接受两次手术,我遭遇了一次比较严重的感染,每天仍然要服用大约一百粒药片,但是外固定器被拿掉了,写作也在继续。有的日子,我写得很艰难。还有些日子——随着腿伤开始愈合,头脑重新习惯旧日的程序,这种日子越来越多——我能感受到那种幸福的陶醉,感到自己找对了字眼,并将它们连缀成句。整个过程好比坐在起飞前的飞机上:你在陆地上,还在陆地上,还在陆地上,还在……然后你就离地而起,凌空俯瞰一切。写作令我快乐,因为我就是为此而生的。我还没有多少力气——我现在每天的工作量略小于以前的一半——但我能把这本书写完,心中已很是感激,救回我性命的不是写作——是大卫·布朗医生的医术和我太太的精心照料做到了这点——但它继续发挥着一直以来发挥的作用:让我的生活变成一种更明亮、更令我愉快的存在。
写作不是为了赚钱、出名、找人约会、做爱或交朋友。写作最终是为了让读你书的人生活更丰富,也让你自己的生活更丰富。是为了站起来,好起来,走出来。快乐起来,好吗?快乐起来。
……
Photo by Bruno Scramgnon
你可以写,你该去写,而且你如果足够勇敢,已经开始写了,就要坚持写下去。写作,跟其他艺术创作一样,是神奇的生命之水。这水免费,所以畅饮吧。
干杯,再满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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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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